祁殊头一回见着要素齐全成这样的祈祷方式,差点被他逗乐了。贺衡倒是很理直气壮:“哪儿都掺和一下,没准管用呢——咱们年级主任这脾气的,真被套麻袋也得跟人讲道理,都不够跑的。”

训练场合影的人确实不少,但放眼一看全都穿着其他学校的校服,个个都依依不舍的,能明显感觉出来这几天的军训没有给他们留下过什么惨痛的回忆,甚至有心情打卡新地点。反而是阳城一中这帮在这儿训练了十来天的学生们个个避之不及,没有一个有兴趣来这儿拍个照的——可能真跟高雅楠说的似的,生怕看见照片腿疼。

多亏了夏鸿给他带来的烟墨朱砂足够这几天用的,祁殊早早就把自己那几枚充当阵眼的铜钱挖了出来,现在只需要把画的符阵抹了就行,动作不至于太显眼。

当时那个求雨的符阵画在了训练场的角落里,本身就是个很不惹人注意的地方。祁殊走过去蹲下,轻车熟路地抹了符阵。几乎是同一时间,罩在训练场上的阴云散去,太阳重新火辣辣地照了进来。

天连阴了这么久,现在又晴得太快,怎么看怎么像是为了军训量身定做的一样。其他同学虽然不清楚真正的原因,但都难免觉得幸运得出奇,周围一声声我操不绝于耳。

“幸好有你这个符阵,不然这几天都得这么晒。”

贺衡被太阳照得眯了眯眼,“你还别说,阴了这几天,我都快不习惯这么热的天了。”

祁殊最受不得热:“我也是,才刚撤了阵,怎么就这么晒啊,早知道再等等了……走吧,去找找团团。”

自己这个小室友向来稳稳当当,贺衡少见他露/出这种懊恼的神情,看得新奇,跟着他走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问:“团团现在在哪儿呢?”

“不知道,平时我其实不能很明确地感觉到它在哪儿,除非我们两个都在主动联系。”

祁殊也挺愁,“军训基地这么大,我叫它它又不理我,我还真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