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晚上不去加固阵法,明天应该就会只阴天不下雨。”
祁殊也不想再体验一回今天下午被围观站军姿的体验了,“就这么留着它,明天应该可以阴天,有风没太阳也挺凉快。”
当时眼看着雨说下就下,贺衡心里惊讶得有问题也忘了问,后来又站了一下午的军姿,现在才终于有机会问出自己满肚子的疑问。
他想了想,先挑了一个挺迫在眉睫的问题:“你中午把符画在了地上,可下午下了那么长时间的雨,不会都给冲没了吗?”
“就是让它冲没了才行啊,”
祁殊不太理解他的意思,“不然留在那一幅画当手工展览吗?”
贺衡更想不明白了:“不是,那都冲走了怎么还一直下雨的?”
这种认知性的问题交流起来就很困难,祁殊为难地抿着嘴,努力给他想一个恰当的比喻:“就好比……我打了一个假的申请递上去,然后本地的司雨官信了,按我的申请下足了雨。那我肯定要赶紧把那份假申请销毁了啊,还留着当证据吗?”
贺衡倒吸一口冷气:“假申请?!”
他好险没跳起来,祁殊反倒被他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盆里端着的水都差点撒了。
凭借着多年的修身养性,和过人的道德素质,祁殊勉强把冲到嘴边的“你有病吧”咽下去,尽量温和地关心他:“你没什么事儿吧?”
贺衡:“……”
贺衡能清醒地感觉到自己正在被辱骂。
“不是,不能怪我我反应大啊,”
贺衡颇为紧张,“你怎么……假申请啊,会出大事的吧!”
这种违法乱纪的事儿祁殊干多了,甚至都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个“假申请”和“出大事”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