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昨天夜里贺衡一直坚持睁着眼等他回来,但毕竟都快半夜两点了,贺衡困得浑浑噩噩,确认自己外出探险的室友安安全全进了宿舍之后倒头就睡,也没来得及多问什么。直到今天早晨祁殊从政教处回来,贺衡才知道自己室友昨天半夜过得到底多刺激。
“刺激个屁。”
团团纠正他,“半夜两点和保安在操场上展开了追逐战叫刺激,半夜两点被保安一束手电光定在原地,那叫憨批。”
贺衡:“……”
虽然你涉嫌辱骂班主任,但是有一说一。
这话确实有道理。
祁殊抬手揉揉它,勉强开导:“没事儿,往好处想,至少下周一升旗的时候我不用去国旗下做检讨。”
“等等。”
贺衡敏锐地提取关键词:“所以咱们班主任下周要去国旗下检讨?”
校方的处理方式居然这么不给老师留情面的吗?
“没有没有,那倒也不至于。”
祁殊随遇而安,还挺容易满足,“就是写个检讨,连通报批评也没有,挺不错了。”
昨天被保安抓住的时候都半夜了,披星戴月地给教导主任打电话实在不太合适。祁殊和夏鸿只能在保安的押送下分别回了宿舍,得过且过地享受一下最后半宿的安宁。
但毕竟是头一回在被记过的边缘大鹏展翅,享受安宁享受到一半的时候,祁殊焦虑难安,借了朱砂黄纸画了两张开运符。
或许就是这两张开运符才让他们免于通报批评也说不定。
“跟符没什么关系,老师学生一起抓的,学校本来就不能通报批评。”
贺衡初中的时候在校规边缘游走试探了三年,深谙教导主任的心理,一针见血地跟他分析:“真要闹大了,你没什么事,被通报批评的老师才是校史第一人,明年招生简章都能写两笔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