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鸿平时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安排,“你这两天也准备准备,天雷符什么的或许用得上——在宿舍画符方便吗?不行就上我这儿来,教师宿舍是单人间。”

在宿舍画符倒是没什么不方便的,反正自己的室友什么都知道,接受度也挺高。

可能还不是一般的高。

反正画符是不用特意避着他。

“那还挺不错,以后不论干什么也都方便。”

夏鸿想了想,又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他:“我觉得,好像那些鬼根本不能离开那片槐树林,不能往外走也不能往里进——那也不对啊,你刚刚说昨天晚上辛勇强被附身了?”

“是被附身了,但我觉得可能是那只鬼钻了空子。”

祁殊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我没记错的话,他在路上说过如果自己被鬼附身之类的话。”

夏鸿:“……那他活该。”

辛勇强当时说一句被鬼附身这样的话虽然是无心的,但天地间因果轮回,说了这话就相当于结了因,被鬼附身就是果,出什么事儿都只能自己担着。

祸从口出,自己乱说话作的死,天道都管不着。

夏鸿隔着后门的玻璃看了看趴在桌子上补觉的辛勇强,悠悠地叹了口气:“现在的孩子们啊,真是半点儿不知道忌讳。半夜两点走夜路,还什么话都敢说,真要是招惹上什么,谁能救得了他们?较起真儿来,天师出手都不占理。”

这语气怎么听怎么像个面对不听话的晚辈的谆谆教导。

年龄目测四十岁往上。

茅山的道士都这么苦口婆心吗?

夏鸿一肚子嘱咐的话,但碍于自己班主任的身份反倒不好多说,站在后门看了他们半天,假模假式地试了试体温,挨个给签了一上午的病假条。

杨昊捧着病假条,感动得差点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