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鸿解释了一句,切入正题,“刚才你画的是……开运符怎么看着不太一样?”

祁殊点点头:“是开运符,我简化了一点儿。”

夏鸿不赞同地皱眉:“符篆怎么能随意简化呢……”

夏鸿师从茅山,茅山的道士自诩天师正派,最是严苛地守着祖师爷的规矩,教导徒弟也是一板一眼,不许有一点儿偏差。

他虽然不至于像那些老道士一样看不起祁殊这种野茅出身,但骨子里还是觉得,既入师门,那万事都得依着祖师爷的规矩,从来都没有想过试着简化符篆这种事。

“家师主张灵活变通,”祁殊简单地解释了一句,没把他师父那句“那群就知道按葫芦画瓢的蠢货”原话转达。

夏鸿点了点头,意外地挺感兴趣:“那画符之前祝水祝笔的规矩呢?——我是说,你是怎么在教室里画的?”

画符前要净身心桌椅笔墨,下笔前要祝纸墨笔砚水,诚心念完之后才可下笔,一气呵成。这是画符的规矩,一套下来动静不小,怎么想也不可能在三四十人的教室里来这么一通还不引起围观。

祁殊:“我是蘸水画的,只用祝水就好。其他的……心诚则灵。”

夏鸿:“……”

神他妈心诚则灵。

夏鸿拜师习道这么多年,一向都是朱砂黄纸规规矩矩,头一回听说这种事儿还能心诚则灵。

要不是祁殊画在桌子上的那个开运符真的灵气十足,他都要怀疑这是哪儿来招摇撞骗的神棍了。

……但是人家又真的有本事。

已经下山三五年的夏鸿头一回见识这种野路子,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只挑了一个自己最想问的问题开口:“我能问一下,令师尊号是?”

夏鸿是真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