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衡挺疑惑地看着自己手心的纸团,认认真真地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哦,它把自己‘团’起来了,为了告诉我它就是团团。”
团团:“……”
团你妈/的团。
你阅读理解跟你家板砖学的?
我他妈那是生气你只惦记着我的毛,谁为了告诉你了?
脸这么大你怎么不去摊煎饼?
它附在小纸片上的时候没法出声,只能在纸上现字。但它现在把自己团起来了,骂得再多贺衡也看不见。
但祁殊猜得到这个小祖宗肯定已经开始骂骂咧咧了。
“出来吧,总附在上面干什么?”
祁殊挺无奈地戳了戳它:“不是,你别装死啊……说句话。”
团团无动于衷。
行吧,生气了。
祁殊好笑地摇摇头,又把小纸团递给贺衡,“附身在上头了,不搭理我——你跟它聊吧。”
祁殊刚刚洗过澡,脸上还带着点儿被热水蒸出来的潮红,眸中水汽也还未散,轻轻笑起来的样子干净纯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舒服。
他刚洗过澡头发还没擦干,发梢往下滴着水,一点一点地洇湿了肩胛处的校服,看起来像透明了一样,紧紧地贴着,勾勒出了大致的形状。
实不相瞒,我有点馋他的身子。
贺衡发呆似的看了一会儿,才猛地回神,心里一阵震惊,
艹,我他妈这是在想些什么骚东西。
祁殊单单纯纯十七年,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宿舍里居然有一个大早晨就不知道是发/情还是发/骚的室友,动作利索地改了阵,把那只鬼带到身边。
“走吧?”
祁殊给他指了指时间,“第一天上课,还是早点去的好。”
贺衡越过他看那只跟在身后的鬼:“你是要带他去上课吗?”
祁殊理所当然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