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殊撸猫的手法是从小练出来的,反正就是舒服。团团挣扎了一小会儿,还是抵不住被挠下巴的诱惑,乖乖地现了形。

白色的,毛绒绒,蓬蓬松松的一大团,像雪似的。

这小主子估计也是心虚理亏,现了形之后就乖乖巧巧地摊在了祁殊腿上,用尾巴去缠他的手腕,还无比谄媚地喵喵叫。

祁殊看得好笑,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个小祖宗的讨好,在它脊背上顺着毛捋了两下,又把手伸进它肚子底下去挠。

温温热热,软乎乎的。

团团被他挠得舒服,整只猫猫摊成一滩水,好不容易才找回理智,“蹭”地一下从他腿上跳开,昂着头看他,理直气壮:“我都让你撸了,你不许把我送回去。”

祁殊好笑地点点头。

他原本就想带着这小祖宗来的,是担心它舍不得自家师父养的那两只小母猫才没主动提出来。现在既然都跟来了,祁殊当然不会非要送它回去。

团团心满意足地甩了甩尾巴。

呵,人类,给点甜头就乖乖听话。

这时,祁殊刚才撕出的人形小纸片都围了过来,跟汇报工作似的站成了一排。

祁殊往自己床上看了一眼,确定它们都收拾好了,连那个吊扇都被擦干净了。

甚至连对面贺衡的床都被铺好了。

虽然这样的事祁殊干过好多次了,但每次还是要忍不住感叹,玄学可真是救命法宝。

要是让他自己收拾,还不定要多麻烦。

团团懒得理他的感慨,跳下床去跟那只被祁殊当成空调的鬼聊天,没一会儿就把人家生前的身份年龄和鬼龄死因全问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