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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驾着马车?”叶安安一愣。

景澜就算出门,也会有车夫或者小顺子驾车,他应该舒舒服服地坐在车厢里啊。

“我也觉得奇怪,还以为看错了呢。我仔细看了好几眼,才确定那是景澜。可惜没办法追上去。我走的是官道,他走的是小路,我回城,他出城。”赵榑惋惜地摇摇头,又好奇地追问,“叶姑娘,你也不知道景澜去做什么吗?哎,叶姑娘,你去哪儿啊……”

叶安安一阵风一样卷了出去。

赵榑一头雾水,“一个两个的这都是怎么了?”

他陪着笑脸问陆织,“陆姨娘,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呀?”

陆织却突然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赵榑连忙追上,“陆姨娘,你去哪儿啊?”

“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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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澜半蹲着,撑着井口往下看了看,里面黑乎乎的,一眼望不到底,似乎还往上冒着森冷的凉气。

小顺子已经醒了过来,只是手脚都被绳子捆住了,像条大虫子一样在地上蠕动,一边蠕动一边哭。

“侯爷,你可不能跳下去呀!您不是说已经放下云贵妃了吗?还有啥事想不开呀……”

景澜抬腕看看倒计时器,还有一天。

他摸了摸心口处,今天早上看时,代表他的那条线已经快要消失不见了。他说话和做事的模式已经越来越像小侯爷了。

照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彻头彻尾地变成另外一个人,顺理成章地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没有了原本的记忆,也就不会因为回不去而觉得痛苦。

可是叶安安怎么办?

他不能让她清醒地留在这里,一个人承受两个人的痛苦。

如果他注定要沉入水底,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把她托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