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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安在旁边掩唇一笑,轻飘飘说了句,“还以为侯爷有多大本事,原来连个卷宗都看不到。”

黄任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妙,谁不知道侯爷的脾气是属炸药桶的,不点都能自己炸了,这女人明目张胆地挤兑侯爷,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果然,景澜脸色一变,啪地一拍桌子,手指指到黄任的鼻子尖上,“姓黄的,我好声好气跟你要卷宗,你罗里吧嗦地搪塞我,怎么,太子说的话都是金口玉言,我说话都是放屁吗?我告诉你,这卷宗侯爷我今天看定了!”

黄任此时就像胖子挤进窄巷子,进退两难。把卷宗给了侯爷,太子那边不好交代;不给侯爷卷宗,回头侯爷到太后面前告一状,他这官就算是做到头儿了。

正急得头上冒汗,就听外面有人说了句,“哟,景澜?哪阵风把你给吹到这儿来了?”

这句话听在黄任耳中,简直就是天籁之音,黄大人几乎要热泪盈眶了,急忙起身施礼,“卑职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大步跨进来,这是个人高马大,仪表堂堂的年轻人。浓眉之下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个更加不好糊弄的角色。

景澜十分心累地站起身行了个礼,“太子殿下,别来无恙。”

太子哈哈大笑,抬手拍了拍景澜的肩膀,“昨日听说你不慎坠崖,幸好没有大碍,怎么不在家好好休养,跑到大理寺来做什么?”又转头看看叶安安,浓眉皱了皱,“怎么还带了个女人来?”

语气里轻蔑之意格外明显。

叶安安心中不快,冷冷道,“我是侯爷的保镖,叶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