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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小侯爷大驾光临,大理寺少卿黄任亲自接待了他们。

听景澜说明来意,黄任一时愣住,怀疑自己幻听了。侯爷要看卷宗?他知道卷宗为何物吗?

他小心翼翼地确认道,“侯爷,您想看一桩旧案的卷宗?”

“没错,是八年前蒋君异那桩案子。听说有些卷宗是要保密的,这个案子的卷宗侯爷我能看吗?”

“侯爷说笑了。”黄任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复,又谨慎地问道,“侯爷为何对这桩旧案感兴趣?”

他一边跟景澜说话,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叶安安。侯爷的风流韵事向来是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一大消遣,朝中官员也多有耳闻,黄任虽然不感兴趣,却也听了不少。他怎么都没想到,侯爷竟然会把一个女人带到大理寺来。莫非他心血来潮要看卷宗,也跟这个女人有关系?

“忘了给黄大人介绍了,这位是侯爷我的贴身保镖,叶姑娘。”

叶安安随便行了个礼,“见过黄大人。”

“原来是侯爷的保镖,失敬失敬。”黄任心中一百个不相信,表面还是一副赞叹不已的模样。

景澜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懒得多解释,顺着他之前的问题答道,“我今天去沾衣楼喝酒,遇到了一位名叫暮晚的姑娘,偶然听她说起家中的变故,才知道她爹原来是宫里的御医,叫蒋君异,不知道犯了什么罪,夫妻两个都死了,还被抄了家,连女儿都被便入了贱籍。我看她十分可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想看看当年她爹到底犯了什么案子。”

黄任了然一笑,道:“原来侯爷是见佳人落难,生了恻隐之心。其实这件事倒也不难。不管那蒋君异当年所犯何罪,既以身亡,又抄没了家产,都是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的女儿没入贱籍八年,也算是替她父亲偿还了罪孽。侯爷若想帮她脱离贱籍,只需让户部销了案底,再让京兆府掌管户籍的官员改一下她的户籍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