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晚姑娘请坐。”叶安安指了指旁边一把椅子。
蒋暮晚朝景澜的方向看了一眼,意外地发现小侯爷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嬉皮笑脸地招手叫她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小侯爷今天如此反常?莫非是因为旁边这个女人?
蒋暮晚又摸了摸胸前的匕首,默默地在叶安安指定的位置坐下了。
“暮晚姑娘,你别紧张,侯爷我今天来,其实是有件事想问你。”景澜温声道。
蒋暮晚愣了一下,她是第一次看到小侯爷用这种正经人的语气,说出这么正经的话。
景澜潜心研究表演这么多年,察言观色已经成为一种职业病,一个人的言行到底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他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来。
蒋暮晚那些轻浮的表情和举动,都是在演戏,而且演得十分流于表面,显然她内心充满了抗拒,却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如此。
“暮晚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也许我能帮你。”
蒋暮晚呆呆地看着景澜,眼圈很快就红了。
这句话,她等了太久了,以至于真的听到的时候,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从椅子上滑下来,瘫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无声地哭泣着。这些年来,每每忍不下去的时候,她就是这样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流泪,不敢发出声音。她已经不会放声痛哭了。
叶安安看得心中发酸,弯腰扶她起来,不经意地碰到她胸前一个坚硬的物体。
蒋暮晚抽噎着,将那支小匕首抽出来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