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暮晚摇头笑笑,遣走了头脑简单的小丫鬟,从首饰箱的深处摸出了一把小巧的匕首。
巴掌大的小匕首,装在鲨鱼皮做的套子里,又轻又薄,却锋利无比。
蒋暮晚把匕首藏进了贴身肚兜里。
沾衣楼的雅间布置得香艳又俗气,叶安安被那大红的幔帐玫红的轻纱和粉红的珠帘晃得眼晕,转头看到墙上竟然还挂着一幅画面不可言说的美人图,她忍无可忍地问老鸨:“有颜色素一点的房间吗?”
老鸨用块绣着鸳鸯戏水的红帕子掩着嘴,挤眉弄眼地笑道:“姑娘有所不知,这可是侯爷最喜欢的房间啊。我们是按照侯爷的吩咐专门布置的,你瞧瞧,连这幅美人图,都是侯爷亲自选的呢。姑娘你要是待不惯,不如去对面的一品楼喝喝茶赏赏花。”
景澜道:“还是给我们换个房间吧。侯爷我现在不喜欢太扎眼的颜色。”
老鸨惊得手里的帕子都掉在了地上。
换的房间就顺眼多了,墙上的字画也是干干净净的花鸟图,桌上还装模作样地摆着文房四宝和四书五经,连笔杆上都镌着“沾衣楼”三个字。
看来这个房间才是沾衣楼的标配,那间香艳俗气的雅间,确实如老鸨所说,是根据侯爷的喜好专门改造的。
景澜对侯爷的审美感到一丝绝望。
这位小侯爷的正常审美,大概都用在女人身上了吧。
蒋暮晚没想到房间里除了小侯爷,还有一个貌美的女人。而且她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看向她的眼神并不友好,但也不是讨厌,而是带着些许的……戒备?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藏匕首的位置。
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她藏了匕首,一定是自己多心了。
蒋暮晚带着柔柔的浅笑,向景澜和叶安安屈膝行礼,“侯爷别来无恙?这位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