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离径直奔向床榻,虽然早已习惯了这地府的各样炼狱,可每百年走一遭,多少还是有些吃不消。
半晌没听到动静,仇离侧过身去瞥了一眼江柳柳,只见她一脸嫌弃地捏着那只黑色的瓷瓶一动不动。
仇离有些头痛,有些后悔今日冲动之下将她劫了来。他有些烦闷,索性便在榻上躺下来,默了半晌,终究还是说了句:“往伤口上涂。”
他都发话了,江柳柳不好再忸怩,忙不迭旋开木塞,屏息凝神地倒了些药到自己的手心。
绿色的液体甫一接触到手心就带来一丝冰冰凉凉的触感,没有想象中的恶臭,一股淡淡的香气萦绕鼻尖。
江柳柳抬眼望他,仇离依旧坦露着躯干,此刻已然躺在了卧榻上,一副乖乖等待的模样。
她无语望天:没听说,作为点心还要做奴仆的差事啊!
顿了片刻,江柳柳一闭眼,索性快速踱步到榻前,托着药的手迅速翻转,凭着感觉一把拍在他□□的胸前。
仇离并未留意她的动静,正盯着屋顶两眼放空,胸口猝不及防地传来凉凉的软软的触感,幽黑的眸子蓦地瞪大,她在做什么?她居然摸上来了!数百年间从未有人胆敢如此放肆!
仇离不适应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那股骇人的压迫感瞬间自他周身腾起。
江柳柳犹闭着眼,强烈的压迫感蓦地将她裹紧,又来了!这骇人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