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呼吸粗重了些许。
沈舒羽顾自继续说:“至少,您也该为您的女朋友着想。”
化妆间内复又归于宁静,偶尔从外面传来三三两两的脚步声。
不知过了多久,宁榛松开了她,恍然大悟般哦了声:“多谢提醒,是我多管闲事了。”
“毕竟我已经有新的女、朋、友。”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他的齿缝中透出。
沈舒羽眼皮垂着,从头至尾不去看他,她迫切地想要逃离,可怎么都挪不开步子。
她每天都非常思念宁榛,也非常非常思念兜兜。
可她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使自己能够名正言顺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又僵持了须臾,沈舒羽先开了口:“要是没其他事,我先失陪了,芸芸还在等我。”
“有。”
沈舒羽诧异地看向宁榛。
视线相撞,他微微勾起唇角,话锋一转,不紧不慢地叙说:“有几件事至今让我如鲠在喉,所以希望向你本人确认一下。”
突然转变的态度让沈舒羽隐隐产生不详的预感,她木讷地点了点头。
不似方才,宁榛忽然换上了散漫语调:“听我父亲说,兜兜出生后没多久,你曾背着我向他们开口要过钱?”
话音未落,沈舒羽像是被人扇了一记耳光,脑子里嗡嗡的响。
她都快忘了,自己当初为了和宁榛离婚,用了多少极端的方法。
她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喉咙像被人狠狠掐着,用尽浑身解数仍只能吐出一个简短的音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