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音报了地址以后,又道了声谢。
“不用那么客气。”顾知也眸子轻抬,见她有点冷的抱着胳膊,嗓音温和的提醒了句:“旁边有毯子。”
宁音看向一旁的毛毯,怕弄脏弄湿也就没去碰,她“啊”了一声:“不用了,谢谢。”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顾虑,顾知也没在坚持,只是顿了顿,若无其事的扯了句:“没事,明天要洗的。”
被他这一说,宁音莫名觉得鼻尖发酸,又特别想哭了。
她忽而想起了宁澈在家门口跟她说的话。
“跟做贼一样,就为了去看他一眼,你脑子没病吧?”
她当时还特别不服,立马就回怼过去了。
现在想想,宁澈说的很对,她就是脑子有病。
宁音把思绪拉回,捏着纸巾盒的手紧了紧。
她不想在别人面前哭,只能转过脸看向窗外,用力的眨了几下眼睛,压制住发酸的眼眶。
雨水急促地拍打着车窗面,最后化成了一道道水柱滑落下去,外面路灯的灯光随着车速化成了一道道光点。
折腾完这一阵,再加上车内暖和了不少,搞得宁音也有点困了,她没忍住打了个哈欠,阖着眸子打算眯一会。
顾知也从后视镜看她,迟凝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给了我把伞。”
他的声音很小,近乎听不到,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
顾知也笑了下,接着自言自语:“那时候年纪小,你估计不记得了吧。”
见宁音睡着,他也不再开口,闭了声安静下来。
等到车开到小区门口以后,他想开口把人叫起来,但没什么用。
把人抱下来不可能,再加上他也不知道房门密码。
“宁音,宁音?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