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把照片看完之后，面上没什么情绪，整个人都周身弥漫着一股冷意。

他捏着照片的指尖紧了紧，顿了几秒后，忽而又抬起了另外一只手，把那几张照片撕碎，随意扔在了桌上。

碎片被丢在桌面上，窗户外的晚风一吹，零散着掉在了地上。

看他这样，邓霜云也不生气，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

她懒懒的往椅子后背上一靠，有点儿悠闲的捏了捏自己的胳膊，抬眼看向对面的人，笑着跟他说话:“哎呀，撕了又有什么用呢。”

“你不会以为我只有这几张吧？”邓霜云又坐直了身子，再次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沓相同的照片放在桌上，推到了他的面前。

她面上带笑，语气也含着笑意，可却让人听着很不舒服:“来，接着撕，我那边还有好多呢。”

这一沓照片被用橡皮筋捆在了一起，就这样整整齐齐的放在了谢昭面前。

他垂眸扫过，听着邓霜云的话，没什么动作。

看他沉默了，邓霜云佯装震惊的样子，抬起手捂了捂嘴，瞪大了眼:“够不够？不够我再去给你拿。”

空气安静了一瞬，整个环境里只剩下楼下来往的车声。

谢昭顿了顿，没再去碰那些照片，而是抬眸看她，平常寡淡懒散的嗓音，此刻微哑又低:“你想怎么办。”

邓霜云反问:“我想怎么办你不是最清楚吗？”

她从一旁拿起了便利贴，另一只手握住了笔，低头写着字，顺道开口:“把阮夏曦带红，你们捆绑个cp出来，我随时可以放你走。”

“好好跟你的小女朋友谈恋爱，以后我不在管，合同也作废。”

“小女朋友”这四个字，被她咬的格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