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超撑起身体,“不,我喜欢这样。”
原承没好气地推他,“珊珊在你也这样?”
罗超把人禁锢在怀里不让起,“今天就把小床给她搬那屋。”
随即想到妹妹对飘窗的热爱执着,他又改口,“要不我们住那屋?”
天已经亮了,罗超的双眼亮晶晶的,带着期盼,灿若星辰。
原承觉得自己又被他的目光吸进去,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而微凉的清晨,肌肤相贴的暖与亲昵也让他无限怀念,无比贪恋。
从前他们就是这么睡,毫无保留赤诚相对。两个肌肤饥渴症晚期患者,就像寒夜里的两只孤独小兽,相拥取暖,只有彼此。
生活多艰,多少黯淡绝望的时刻,就因为身边这个热乎乎的人,他才扛了过去。
不过给罗珊腾出小屋后,他们再没有了一平米私人空间,睡觉就都规规矩矩地穿睡衣了。
想起这些原承心中一片酸涩,他又摸摸狗头,“起吧,还得接你外婆呢。”
接上王老太太后原承坚持先带他们吃早餐——他把车直接开到了罗超喜欢的牛肉面馆前。
王老太太说她吃不下,最后只喝了几口汤。原承身体不舒服也剩了一半,只有罗超唿唿地吃掉一大碗——他消失许久的饥饿感回来了。
带外婆看老妈,火化。
外婆哭得撕心裂肺,罗超却忽然没了前几天喘不过气的压抑沉重。他安静地坐在那里等,想起很多往事。
老妈打牌赢了会带他们出去吃饺子,赢得多时会给他点零钱,会收拾屋子,会哼着歌整理衣柜,然后把衣服一套套地搭配好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