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笑起来,“谢谢珊宝。”
归置东西,安顿好小盆友,原承去卧室扶罗超,“除了被子,别的都拿回来了,我都放桌上了,你自己整吧。”
“嗯。”
罗超抱住原承,神情很懊恼,“昨天就不应该让你在医院守着。”
小心避开他背上的伤,原承轻轻回抱。熟悉的怀抱让他从心底里长长舒口气,“没事,刚这觉睡得挺舒服。”
很久没有这样有质量的睡眠了,是真的挺舒服。
“坐着还能睡舒服?珊珊跑过去你都不知道,累坏了吧。”
原承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然后又伸进衣服下摆轻轻摩挲后背的伤处,“说好听的也没用,账都给你记着呢。”
“承承,”罗超抱着人不放,“那天我就是为分手,都是胡说八道,你抽我一顿吧,然后就都忘了行不行。”
想起那晚灭顶的绝望,原承手都顿住了。
“我当时就后悔得要命,那么伤你,承承,我怎么能那么伤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原承用力闭闭眼。
“那天看你躺在床上,我真是,我,我,”
罗超哽了起来,手臂拢得很紧,好半天才说,“我怎么能那么伤你啊。”
原承肩头很快被洇湿。
想起前世深爱,困顿中相依为命,想起那个冰冷的高架桥,想起那句“承承,你在哪”,原承一直忍着的眼泪也落了下来。
如果他真的只有十八岁,可能还会委屈会抱怨会发火,但现在的他已经知道——他们都还活着,还能在一起,已经是天大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