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他前天发疯打王军,明明她可以摆平的事。怨他性子太野,家里所有的坏运气都是从他打小邓开始……
因为手机摔坏,罗超不能付款,老妈办手续时又怨他凭空生事招灾,怨警察没把人抓来负责——她本来就没钱,现在还要交钱。
罗超都不伤心了,他的心已经麻木,没有痛感。
醒醒睡睡间疼痛加剧,查房时大夫给开了止痛针。
罗超给老刘请假,老刘和丁一赵冬来医院看他,警察也过来做笔录。
说了太多的话,他疲惫不堪。昏沉中睡去,再醒来却看到了原承。
他的原承,他的光,他的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
没十分钟原承就大步进来,他一手提着兜脸盆毛巾抽纸,另一只手捂着肚子,看见他笑笑,“等急了?”
“嗯。”
原承把袋子放在凳子上,又摸摸狗头。这青肿的脸,这湿漉漉的可怜巴巴狗狗眼,让他恨不得马上就抱抱亲亲。
伸手拉上床帘,原承从衣服里掏出个白色的,塑料尿壶!
罗超都顾不得眼眶疼了,他瞪大双眼,“你怎么把它揣肚子里!不对,你买它干嘛!我可不在床上”
原承掀起被子就剥他的校裤,“焐热了,不冰腿。”
罗超脸都红了,“那个承承,咱打个商量,能不能去卫生间啊?”
原承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我吃都吃过多少次了,你害什么羞?”
罗超!
他囧囧有神地放弃挣扎,抬手想捂眼睛,却忘了脸上的伤——”嘶”地倒吸口气,罗超无奈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