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背对着他侧身躺下,“你去吧,我自己看着瓶子。”
罗超……
罗超包好手回到病房时,原承正坐在床上压着针眼。看他进来扔掉棉签低头找鞋,罗超马上蹲下拿过一只要给他穿,原承躲开,“我自己来。”
罗超把鞋提到他脚边放好。
这双鞋他认识,是掀掉趾甲盖那次他给买的,比原承的脚要大一码,一九八的特价,只有他的那双aj的十五分之一还是二十分之一。
但原承很喜欢,一直在穿,后来他又给他买了一双同款,原承就换着穿,而今天他身上穿得也是十七岁生日时他给买的那件明黄卫衣。
罗超很想知道他这四天发生了什么,但此刻的原承神情淡然,面对他就像面对他的那些员工。
即使笑着也疏离。
他根本不敢开口。
原承也没有问他这四天是怎么过的,他为什么受伤。
原承看到了,却一句都不问。
罗超觉得自己太矫情了,这是他希望的结果,但结果真的降临了,又说不出的难过。
两人默默走出医院,出了大门原承才发现这里是急救中心,他悄悄叹口气,今天估计是把他们都吓坏了。
医院门口有出租车,原承坐进后座,罗超看他没往里挪的意思,上了副驾。
“师傅,去书香苑西门。”
原承说完再没开口,罗超也没说话,车安静地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