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打车,又走了一个小时回到小区。
凌晨一点,楼上只有几个窗户还亮着,十八楼他们的家,现在只是一个黑洞。
罗超慢吞吞地上楼,开锁,开灯。
屋里一尘不染,门边的两包垃圾却没提走。
罗超看着看着笑起来,越笑越厉害。
原小承一定气疯了吧,那么洁癖的人,居然垃圾都忘了带,不知道他记起时有没有想过再回来提走。
可是他没钥匙了,再进不了门了。
笑得太厉害,等他停下时才发现又是一脸水渍。罗超把灯一把拍掉,黑暗中他摸到床边躺下。
没有暖气,没有被褥,没有原承。夜太冷了,他渐渐把自己蜷成一团。
六点闹钟一响罗超就醒了过来。头依然在疼,但没有昨晚那么尖锐,眼睛有点睁不开,而蜷了一夜,他的手脚都是冰凉麻木的,脖子肩膀也酸疼。
坐起时才发现,他居然是背着书包睡的一夜。
甩掉书包,起来活动了下手脚,罗超脱掉衣服光脚走进卫生间。
镜子里的人一脸狼藉,他不再看,转身打开水笼头。先用冷水拍眼睛,热水出来后站在下面冲了很久。
穿好衣服给老王打电话,老王早上会去公园散步,他还掉钥匙后就不会再来这边了。
没有毛巾吹风机,罗超胡乱用外套擦擦头发,但没法弄干爽。最后他从校服里翻出卫衣帽子戴上,顾不得难看,系紧拉绳。
他不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