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们上床时间不一致,纠结的时候不多。原承鸵鸟地想,如果不曾得到,就谈不上失去,吧。
睡前拿起原承手机,果然闹钟定在了五点五十,罗超毫不犹豫地删除。他在哪不能吃个早饭,何必要他那么早起来趴灶台?
别说老妈,就是丁一赵冬那样和睦的家庭,他们的早饭也都是在外面或食堂解决。
再多的罗超不知道,但想来,能每天坚持五六点起床给孩子做饭的家长,并没有他想像的那么多。
罗超久久凝视,轻吻他已经微肿的唇,心中万千汹涌。
心里有事,六点闹钟一振动罗超就醒过来,他从原承胸前撑起身体,摸到手机关掉。
原承含煳地问,“几点了?”
罗超轻声说,“还早,再睡会。”
原承没再说话,只是手下意识地给他拉了拉被子,罗超心里一酸。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天还没亮,广告牌的光透进来,原承的样子乖极了,清秀的脸甚至是有些稚气的。
一点也看不出他单手就把老王薅出门的霸气,更无法想像他是怎么一对二毫不退缩地和黑社会正面刚。
他昨天才十八岁,却能同时开五个店,把十几个比他大的员工管得服服帖帖,一年收入百十万。
然而就是这样的人,对他却从无保留,一直予取予求。
这么美好的人,对他全心全意的人,罗超眼里渐渐蓄起水。
原承是被小盆友喊醒的,一睁眼居然快七点半!他把小孩子抱下床就拿手机,果然,闹钟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