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老妈讲小孩子已经不哭闹了。每天跟着外婆看电视,玩她带去的唯一玩具——过年时原承给买的芭比。
玩累了一个人随便蜷在哪儿就睡了,一点也不闹人。外婆都说了,要这样的话她们继续住着也行。
老妈说得洋洋得意,罗超听得难受极了。
周六早上先给胡妮上课——应这姑娘的要求上了三小时。
中午梁丰过来,他俩专门去新店蹭的饭——原大厨在哪,他们的餐厅就在哪,而且辛田也在那边。
下午也没回公寓,清湖的店有二楼,他和梁丰在楼上交流学习,原承在下面带着员工干活,顺便给他们做晚上的大餐。
晚上他在公寓写二中的作业,和梁丰交换的资料准备周天做。
周天早上他睡到了八点半,这是节后的第一个懒觉。起来后先去给胡妮补课,然后才去外婆家给妹妹送书和玩具。
挑周天过去是因为老妈每周单休,昨天已经休过,今天在上班。
他不想见她。
虽然每晚他都会给她打个电话。
有时老妈会直接压掉,罗超知道那是她不方便或者妹妹在睡——在外婆家,她只能和妹妹一起住。
有两次老妈接听了,却在他的例行问询中各种抱怨烦躁:贱人店长每天难为她,和同事吵架了,又碰到极品顾客了……
不变的主题:她太苦了,太难了。
罗超,竟无言以对。
年后这还是第一次来外婆家,进门打过招唿,罗超客气地问候两句,外婆立刻就开启了抱怨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