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半店里客人还很少,又有陈义,原承有时间给他精心准备早餐,走时还要给他泡一杯西洋参茶。
如果早上罗超提到有什么想吃的了,原承就让他晚上去公寓。
现在他下午五六点就能收工,可以慢慢在公寓做点费功夫的菜,比如酱一锅猪耳猪蹄猪心什么的。
罗超下了晚自习正是饿的时候,来了切一盘加热,他常常等不及米饭煮熟就开动。
后来原承就在公寓常备个饼。
十点钟,原承已经躺在床上,正准备看几页书就睡,门锁突然被转动。
锁上了保险,他跳起来去开门,罗超裹着一身寒气站在门口,原承看见他就笑,“怎么这么晚?早上不说不过来吗?”
罗超进屋,看到原承睡衣的扣子三颗都没系,露出一片白白的胸膛,显然已经躺下了。
这身睡衣扣子偏小,又是修身版,穿上还好,只要一躺就能绷开两三颗。
在他的身后是摊着被子的大床,房间没开大灯,只有床头灯的亮光,屋子里泛着洗衣液的香味,是他熟悉的整洁温暖。
罗超说不上心里的感觉,但看原承一身单睡衣站在面前,他的嘴巴快过了脑子,“你先上床,穿太少了。”
十点多,暖气已经不大热了。
“嗯。”
原承应着,却不动,“我从店里拿了汤回来,给你煮碗米线吧,也有面,今天这么冷,吃点汤汤水水的?”
罗超深深地看着他,没说话。
原承拍开大灯就往厨房走,“明天我再酱锅肉,周三了,周五丰丰也来,不行酱个肘子,还能炒着吃,做大烩菜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