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拉开沙发铺床,抱被子的时候才想起来:罗超的被套早上洗了还没干。
本来他还想着晚上让罗超盖梁丰的被子,这下好了,这不是逼他诱拐未成年么。
开店后他一天也没休息过,去超市都是直奔生鲜区,计划的买几条床单被套总是忘——平时他自己的被套洗了后都没的换,每次都是盖罗超的被子过渡。
原承拿出手机,把”买被套”记在备忘录里。
梁丰洗了很久,出来后原承递给他一个鸡蛋,“剥了在脸上压压。”
罗超忍着没笑,梁丰本来苦着的脸都变成了大写的囧,“这,就不用了吧。”
看他不接原承剥了壳又递过来,“别觉得娘,你心里是个爷们,就是绣花都叫大师。”
罗超打岔,“不是叫东方不败吗?”
“别捣乱。”
原承白他一眼,“昨天珊珊看的那个非遗节目,上面的刺绣大师不就是男的?”
他们这么一闹,梁丰心里松快一些,他接过蛋在脸上滚着,“娘就娘吧,要怕你们笑话我就不来了。”
罗超原承都没敢接话,梁丰苦笑了一下,“本来好好的……”
本来都好好的,他的进步、乖巧让家里的气氛缓和许多,梁丰以为这次的危机就要慢慢过去了。
两家的老人都在,往常他们都是年三十去姥姥姥爷家,初一再去给爷爷奶奶拜年。因为爷爷奶奶住在大姑家,有人照顾。
姥姥姥爷平时请的保姆,但年前保姆回老家了,家里就老两口。所以今年梁丰主动去帮他们大扫除老妈才会那么高兴。
这样的情形已经维持了几年,但今年老爸坚持要接爷爷奶奶来他们家。
老妈很不高兴,认为大姑是故意的——她还欠着大姑二十万,老爸也是故意的——在替他姐姐找她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