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下到锅里的东西不多,罗超问,“怎么就煮这么点?”
“第一天嘛,来了客人再慢慢加,这东西煮太久也不行。”
罗超看看空无一人的店面,不由有些着急,“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原承又打过一轮浮沫才拿过大碗,先往里加了些沁成块又被打散的羊油辣子,再放葱花,“没事,慢慢就有了。”
说话间他从锅里舀出半勺热汤倒入碗中,之后就是两大勺羊杂:大多是肚丝,还有少量面肺面筋,没有肝和羊肠,羊头肉也只是顺便捞起的几块。
罗超看笑了,“你怎么知道我不吃肝?”
原承也笑,你爱吃什么还有我不知道的吗,给你做了七年饭呢。
“嗯,因为我不喜欢吃肝,”他抬头看罗超,“你要喜欢给你添。”
话这样说着,却直接侧身在一个大碗里夹了点香菜码在上面,“去里面吃,醋在桌上。”
“嗯,”罗超端过碗,“我发现咱俩爱吃的差不多,适合一起过日子。”
“嗯,”原承把火关小,盖上锅盖,“是个好饭友。”
罗超……
原承径自走到后厨门口的小桌前,从上面的苯板箱子里拿出个饼,“刚送来的,还热乎呢,来一个?”
“好。”
罗超已经把羊杂挑起拌匀了,这会儿碗底的辣椒化开现出了油汪汪的亮色,葱花烫熟,和着羊汤特有的香味泛起,“对了,你怎么不吃?”
“我吃过了,早上煮的面,要等这会再吃来客人了怎么办。”
“噢。”罗超先喝了口汤,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真是很香,原承,你肯定能做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