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白看向对面五六步远的余霜程,喊了声:“余老师。”
其实距离上次见面也没过几天,然而就是这几天,余霜程像变了一个人。面容枯槁,身形消瘦,背部微微佝偻着,眼神游离。
他看了一会儿宫白,像是终于想起了他:“小白啊。”
淡淡地招呼他,“你吃午饭了吗?我给你炒个菜去。”
余霜程低头看了一眼盆子里的东西,点了点头:“正好,能做个爆炒腰花。”
门外有保镖没忍住,吐了。
“余老师,你这是怎么了?”宫白忍住反胃,道:“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余霜程摇摇头,一边往厨房走,一边道:“我不需要人帮忙……不需要。”
这时候,卧室里响起一声闷响。接着,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余霜程打燃了天然气,听见动静转过身走出厨房。
看到宫白还站在那里,道:“你坐啊,我给你接杯水去。”
说着他就朝卧室走去,卧室晃眼一看,红呼呼的一片,里面很快没了动静。
余霜程再出来时,果然端了一杯水。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桌前,然后让宫白也坐下。
宫白自然不会喝那杯水,但他还是坐下来。
余霜程显然是有话要跟他说。
“我……活不久了。”余霜程说道,他忽然看向宫白,说了声:“对不起。”又神经质地看着宫白:“你知道我为什么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