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宫白轻声,盯着姜寒藏细细打量。抓不到什么把柄,只能阴冷笑着:“看来你对我很了解。既然如此,又眼巴巴地跟我贴这么近做什么?不怕我纵容你、诱导你、利用你?”

他比姜寒藏矮半个头,此刻靠得近了,这般威胁,活似了一条小蛇在怀里吐着信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倏然凑上来咬一口。

姜寒藏目光幽幽地凝视他,低语:“阿弥陀否,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如果真的只对我一个人使这些手段,我倒求之不得。”

他一本正经,宫白倒摸不准他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你的意思,你还是为了解救众生,故意接近我?”宫白气极反笑。

“可以这么理解。”

宫白忽然觉得跟他吵架很离谱。

现在他倒不觉得姜寒藏像前世了,前世的姜寒藏太过正经,但凡争执无不是慷慨陈词,面红耳赤。虽然一方最后总会迫于外力让步,但是埋下的却是更加浓烈的矛盾,至死方休。

按照姜寒藏的话来说,宫白永远有一套歪理。而在宫白眼里,姜寒藏也永远只是个伪君子。

眼前的这个姜寒藏明显是没个正经。宫白一团怒气,就像是打在一团棉花上。棉花包裹着他,反倒又把他烧个够呛。

“神经病,以后离我远点儿。”

宫白轻斥一声,转身走了。

看着宫白离去的背影,姜寒藏沉沉地叹了口气。神色复杂,有后悔,有头疼,最终又化为一股沉毅。

大步追了上去。

“白二爷,你还差我一顿饭呢。你这是打算不认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