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和你成亲，举办婚礼宴席，但时间得改一下。”

六子伸手抹掉脸上的痕迹，闻言不愉道：“我已经等你六十多年了。”

“没那么久我知道。”何禅斜了他一眼，接着说：“而且我不是推迟。”

“不推迟，那就是提前？”六子讶异，在看到何禅没反驳他后，顿生欢喜。

“你觉得今天晚上怎么样？”何禅问他。

六子一懵。

知道日子提前，却没想到会这么前。

这么急吗？

想着，他便问了。

“急吗？那明天？”和六子成亲这事已经板上钉钉，既然无法改变，那就争取为自己谋点退路。

当然，明着来，六子肯定不会同意，没准还会适得其反。所以，他得先给对方一点甜头，然后顺势提出自己的要求。

“明天行倒是行，不过你…”六子这时慢慢回过味，看着何禅挑眉道，“若光可是还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婚礼可以办，但我希望，在行周公之礼前，我们的感情更进一步。世人都说两情相悦，才能长长久久，你觉得我们俩彼此的感情，是两情相悦吗？”何禅摊手，顺便打断了六子将要说的话。

“别说你爱我，我没感受到。当然，我对你的感情，也没到‘爱情’那个地步。你别黑脸，咱俩半斤八两，谁也不说谁，你要是想让我骗你说‘我爱你’，我可以说，问题是，你想听吗？”

何禅声音平平，一如普通的称述般，将两人的关系摆在明面上剖析，然后定下结论：

“我希望我的婚姻，从头到尾，从肉体到灵魂，都是彼此最契合、最纯粹的。”

说到此，何禅顿了两秒，神情复杂中带着些许自己都没发现的憧憬，以一种近乎虔诚又平淡的声音说出令六子，完全愣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