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岩骁刚要签名，就被宋祁轩拦了一下，“要不要先问下老湛？”

“要能联系到他，我还用那么头疼么？！”楚岩骁直接拂开宋祁轩的手，快速在手术确认单上签下自己的大名，长呼一口气，缓声道，“人在，就有希望在，就算是百分之零点一的机会，我们都要为他争取！”

他不知道的是，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徐艺瑾早已热泪盈眶。

当时她的母亲，连百分之零点一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她做选择，而是狠心地直接从抢救室走了……

“怎么了？”楚岩骁转过身，立马发现徐艺瑾不对劲，伸出手想要揽她一把，手触到肩膀的刹那，手指似乎被什么击了一下，最后变成轻拍两下，他沉下声，安慰道，“别担心，会没事的。”

宋祁轩哪里见过楚混蛋那么憋屈又小心翼翼的模样，上前拍一下他的肩头，低声道，“我去看下小宛，有事打给我。”

接近凌晨一点，顾诚终于暂时脱离危险期，随后转到icu病房继续监护。

楚岩骁请了专业的护工照看，徐艺瑾本想留下来帮忙，直接被他拽走了，直言她留在这里只是耗费自己的力气，根本帮不上忙，倒不如回去休息好点，明天再过来比较好。

送她回去的路上，楚岩骁提议要不要去吃点宵夜，都被她拒绝了。

明明顾教授那边的状况算是一点点在好转，他也搞不懂，徐艺瑾为何情绪越来越低落。

他接连问了几句，她似乎都没有听到，更别提回答了。

直到下车，徐艺瑾整个人都是呆呆的，不过，她还是转过来，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声音有些哽咽，“今天，谢谢你。”

“要谢，也不该是你谢。”楚岩骁瞧见她的笑容僵在唇边，赶忙补上一句，“柘湛是我好兄弟，顾教授是他的未来岳父大人，要谢，也该他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