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的士兵们站在牢门口,看到这样的情景,只觉得自己也背后一痛,脸上本来嚣张的笑意一下子就僵住了。
呆愣了一会儿后,士兵们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粗暴地打开牢门,不等李景熔处理完伤口,便一边一个将他拖了出去,一路拖进了一个暗室,然后把人重重地甩在地上。
暗室里燃着蜡烛,三面都是坚硬厚重的石墙,一面是一扇铁门,沉闷与死气就充盈在这方圆不过丈余的空间里。
当门的地方摆着一把椅子,一个中年男人歪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说不出的悠闲慵懒,他面前还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有四碟小菜,还有一壶酒。
李景熔默默地打量着这间暗室,墙壁上挂着各式刑具,原来是间刑房。
座位上的男人用余光瞟了李景熔一眼,默默地打量着这个夏朝的皇子。他脏污的脸殷红一片,看起来红得很异常,应该是发烧了。呵,不是说武艺高强,战无不胜吗?
男人冷笑了一声,视线落在了墙上挂着的皮鞭上。
随行的士兵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马上取下了皮鞭,另外两个士兵则将李景熔架了起来,绑在十字木架上。
皮鞭雨点一般落在了他的身躯上,刁钻狠辣,鞭鞭见血。
“蛮子,你们有种就杀了爷,在这里折磨我算什么本事!”李景熔啐了口血水,恶狠狠地道。
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嘲讽地看着他,“夏朝的皇子?不过是个只会战场打仗的莽夫罢了。”
“你说什么?!”李景熔愤怒地挣扎起来,带着手腕和脚腕上的铁链哗啦作响。
“哗”的一声水声,满满一桶辣椒水尽数浇在了他身上。
“啊——”刺骨的疼痛让他再也忍不住了,大喊了一声,他的额头和颈子都暴突出青筋来,双拳紧握。
男人的心中漫上一股快意,什么皇子将军,不过如此,“我知道,你们这些夏朝人不怕死,但是你怕不怕生不如死呢?”
没有回答,李景熔连看都没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