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氅很重很暖,披上之后确实暖和了不少,李景焕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道:“多谢湛崇将军了。”
他沉默地走回卧房,将披风解下来放到一旁,随后就挥手叫符珠退下,让他一个人安静地呆一会儿。
符珠走后,李景焕就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床上,余光又无意间瞥见湛崇走之前给他的大氅,柔和温暖。
他忍不住思忖,他是太子没错,但是湛崇显然不是那种攀龙附凤之徒,那湛崇为什么要特意跑来提醒他呢?
这些事情他不说,对他们抚远将军府也没有任何影响。
更何况经过这些年的相处,李景焕确信书里说的湛崇暗恋自己的事情纯属是胡说八道。看湛崇这个态度,别说暗恋了,不恨自己就不错了。
湛崇自己难道不觉得,他做的这些事情和他无情冷漠的人设不符吗?
李景焕原本以为,经过这几年的相处下来,湛崇就算不与他成为知己好友,那至少也不会讨厌他吧,却没想到湛崇还是对他心存算计,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算了,反正他一直知道,湛崇就是个神经病的变态,指望他能有正常人类的感情还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呢。
李景焕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就一点儿都不纠结了,甚至还叫符珠去给他做了一碗宵夜过来,傍晚和湛崇说了那么久的话,都没吃上一口饭,现在肚子饿死了。
就在李景焕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符珠突然跑进来禀报,说是四皇子求见。
李景焕看着眼前的饭菜,忽然就没了什么胃口,“叫他进来吧。”
李景煜进来的时候一直低着头,耷拉着脑袋,一副很沮丧的样子,让李景焕忍不住有些担心,“四弟,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说着,李景焕拉着他的手坐下,揽了揽他的肩膀。
李景煜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声音还带着些哽咽,“二哥,母妃她病了。”
母妃又病了,而且病得很重,一直手脚冰凉,咳嗽不止。前世,母妃就是这样,先病得厉害,一直没有能治好,拖了两年,最终没有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