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醇捏着菩提串珠笑起来:“看来你从今上的口中知道不少秘辛。”

“不算太多。”江半夏谦虚道:“半夏认为,想要彻底把控朝局,除了打击东林党还需注意这位长公主,虽然她表面上没有任何实权,但她却与东林党沆瀣一气,又和今上有过那层关系”

“聪明。”曹醇夸赞后话锋一转:“不过,聪明的有点过了。”

江半夏抬头露出副不解的表情。

“老祖宗在时都不敢动的人,你觉得我们能动吗?”曹醇嘲讽道:“今上的位置就是这位给的,要动她难。”

江半夏立在原地,半晌没有说出话。

“当今太子的母亲名不见经传,生了他后就意外去世。”曹醇拉长声音:“太子不归宫妃抚养,偏偏送到长公主的府上,你觉得这是偶然吗?”

江半夏摇头。

“咱家再告诉你一件宫闱秘闻。”曹醇睨着眼,露出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长公主的驸马死于自杀,就自尽在诏狱里。”

“干爹是说,那太子是长公主和今”

“不要乱猜,太子不是。”曹醇打断道:“再具体的,恐怕就只有老祖宗知道。”

话以至此,江半夏见好就收,能从曹醇嘴里套出点东西不容易,但也让她明白这京都中哪些人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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