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位小冬将军和曹小旗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仗着老子爹荫蔽的二世祖嘛?”有人不以为道:“依我看二世祖都一个样,分不出个三六九等。”
知道点内情的年轻人忙开口道:“听说这位小冬将军在东南操练驻军时与那位姓江的指挥使有过交情!”
“他们怎么会有交情?”有人质疑,明显是两个系统里的人,若是攀交情未免扯远了。
“这谁知道,反正我看没一个好东西,今年正旦朝会弄不好要有笑话瞧。”
“笑话好瞧?小心搭上脑袋。”年龄颇大的鸿胪寺官员呼扇着大掌打发道:“寺卿大人平日纵着你们,一个个没大没小的,凑在这里躲懒,全都动起来!”
众人哀嚎,天太冷又下着雪他们不想动呐!
庆文二十年末的雪下得极大,入眼处尽是一片素白,煌煌巍峨的紫禁城也被罩上白衫,鲜艳的颜色褪去,天和地之间只剩黑白二色。
突然,黑白定格的画面中出现一抹刺眼的绯红色,那人穿着大红色飞鱼服,上面织金的飞鱼耀武扬威,任谁看了都要夸一句漂亮。
“江爷,十七个所里面中、左、右、前、后五所十司已经抽足人手,您看还需要再吩咐什么?”紧跟在江半夏身后的的锦衣卫语速飞快的汇报着进展情况。
“别的我不担心,今冬苦寒,驯象所如何了?”江半夏停住脚步。
每逢正旦朝会,仪仗卤簿都由锦衣卫担任,光是五所十司的人不够,还要添上其他地方的空,御马监的仗马和锦衣卫的驯象都要在当天准时到文武楼南侧站定。
“江爷放心,苦着别人都苦不着它。”
江半夏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