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嘴轻咳了起来:“那位姓江的锦衣卫,在下曾见过。”

“哦?”众商人纷纷投来八卦的目光。

沈惟行这个人别看他年轻,嘴上没长几根毛,但单凭他一个人撑起沈家的本事,这个人同样不容小觑,所以在座的商人都很好奇他口中的消息。

他说这话肯定不是为了博得注意,无的放矢的。

“沈老爷是在何处见过?可知此人的底细?”有人忍不住问。

沈惟行刚想开口又咳嗽了起来。

“来人,给沈公子添杯热茶。”张六壬喊人添茶,他自个盘着手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惟行。

说实话,张六壬并不讨厌沈惟行,反而很欣赏,他们家要是出一个这样的后生,就算烧高香了,想到这里张六壬不禁皱眉,家里不成器的小儿子实在糟心,也不知这个把月在阳曲老家有没有给他惹事。

热茶过嗓,沈惟行感觉好多了,他开口直道:“我和她只接触过一段时间,她不是个好惹之人。”

“如何不好惹?”不以意的商人立马鄙夷道:“不过是个小小百户,仗着她干爹那狗阉人的势在这里作威作福,依我看她要是有点眼力见,趁早夹起尾巴做人,大家谁在朝中没人!”

沈惟行摇头,江半夏给他的感觉不是这样的,她很危险,内在的感受沈惟行说不出来,他只道:“诸位要做什么在下不想插手,在下只想保住沈家,家财都是身外之物,没了还可以再赚,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所以?”

“捐出一半家财,用作赈灾。”沈惟行平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