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这位是东厂提督的干儿,又有传闻此人和锦衣卫指挥使陆埕有过交情。”坐在下首的商人立马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尽数说了出来。
“原来是宫里的人。”知道点当局政事的商人捋着胡须道:“不过这样做,难道不怕得罪人?我们虽然是最末流的商人,但上面也是有人的。”
说完他转向坐于主座的张六壬道:“张老爷,您说呢?”
张六壬是晋地人,早些年将生意拓展到两淮一带,这里繁华富庶,商人云集,能在两淮落脚并将生意做大,张六壬的个人能力不能小觑。
两淮是大铭重要的产盐之地,光是淮南沿海就有二十多个盐课司,下面管辖数万盐户,每年产盐足有千万之多!
在这里立足发家,像张六壬一样的盐商早赚的盆满钵满!因为这滔天富贵,他们才更加惧怕像江半夏这样的人。
但张六壬不同,在坐的大商人都知道张六壬有个官拜内阁兼任工部尚书的乘龙快婿,而且他那位乘龙快婿还在早些年未发达时承了张六壬人情的。
如此紧密联结的关系让他们更加仰仗张六壬。
“诸位先不要急。”张六壬稳坐泰山:“我已派人去京都打探,这姓江的锦衣卫只是个百户,却仗着她干爹的名头在这里作威作福,狗仗人势而已。”
底下的商人跟着陪笑拍马屁:“张老爷说的极对,就是个阉人的走狗,狗仗人势的东西,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满堂谄媚,张六壬非常满意众人拍的马屁,他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那姓江的如今只敢抄些做倭寇生意的小商人,这段时间都收敛点,别让她找到蛛丝马迹,打狗也要看主人,等京都回了信在做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