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辽东总兵梁课行落马时牵扯出一堆旧事,这些旧事交错纵横,让庆文帝如鲠在喉,所以他选择留梁课行一命,慢慢地敖干他的骨髓,诈出那些知晓旧事隐秘的人。

“那孩子的父亲就死在这些事上。”黄维下意识的看向曹醇。

“黄师兄。”曹醇语气平缓:“旧事重提,没有必要。”

黄维轻笑道:“不用你提醒,咱家只是想知道那孩子的近况,那孩子比她父亲聪明,前途不可限量,可别被你玩死了。”

“她很好,死不了。”曹醇的语气里带着他都未曾察觉到的骄傲。

转而他又道:“对付聪明人,只能说实话,咱家从未骗过她,所有的路都是她自己选的。”

真的到了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她心里有多少不甘,也怨不上他。

“你真是只老狐狸。”黄维呵呵一笑,背着手缓步出了司礼监。

杭州,臬司衙门后院。

冷冷清清的臬司衙门后院里挤满了前来找活干的厨娘,这些厨娘挤在院子里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没了。

“老吴,这样做真的没问题?”身穿青绿直裰略瘦的中年男子再三确认:“范大人的性子未免”不太上道。

“能有什么事。”姓吴的道员挥着胖手道:“咱们是好心体贴上官,范大人清廉我们下面做事的都看在眼里,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范大人又是做饭又是洗衣,你说是不是老何?”

姓何的道员觉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