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半夏笑了笑,她都看不见了,每日就只剩下睡觉,这样怎么能休息不好。

“伸手。”李寺贞一手捋着胡须一手搭上江半夏的手腕。

过了片刻他松手无意问道:“你爹他还好吧。”

她爹?江半夏猛地抬头,她想去看清李寺贞的脸,可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

这位李大夫认识她爹?

江半夏沉默片刻:“我爹因公殉职。”

“死了?”李寺贞愣住,下颌上的胡须硬是被他捋下来两根,人怎么可能死了?

这种沉默的气氛让江半夏无所适从,大悲大喜过后,她已经麻木了。

“我爹确实死了。”

父兄的死好像一场巨大的阴谋,即使她深入到锦衣卫内部也无法查到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因何丧命。

李寺贞长叹道:“好人不长命。”

“您认识我爹?”江半夏试探的问道。

“算是当年在京都时的故交。”李寺贞叹惋道:“那样仗义的一个人,竟就这么去了。”

那日江半夏来医馆看诊时,李寺贞总觉得她有些面熟,这几日不接诊时,他就在想到底像谁。

“像,真的像。”李寺贞再次叹道。

像吗?

她和她爹其实不算太像,娘总说她长得太白,不像江家人,倒像是外祖家的姑娘。

短暂的相认,江半夏选择半信半疑的相信这个人是她父亲的旧相识。

“李大夫,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