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半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也没放在心上,每年像这样的御医数不胜数,宫里给贵人看病就是脑袋架脖子上,什么理由出宫的都有。
织造局的人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竟将他们堵在了医馆门口。
两个小太监脸上堆着笑看似恭敬道:“二位,时候不早了,大人们都在等着呢。”
小太监身后跟着两个轿子,态度不容置疑:“两位请。”
“劳烦了。”江半夏先出的声,都这样来请了,他们再不去,就是打人家的脸。
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还是按着规矩来。
范清隽随后也跟着上了轿。
说是轿子,其实就是个竹椅,两边用竹竿串着抬,蜀地人叫这种轿子为滑竿,宫里喜欢叫肩舆。
坐上去晃悠悠的,不是很舒服。
江半夏蹙眉细想,杭州织造局的织造太监似乎是叫王湛尔,她在京都的时候听曹醇他干爹提起过,似乎是个有本事的人。
杭州织造局坐落在颇为安静的街巷,四周苍翠掩映,门前牌匾上朱砂黑底写着杭州织造衙门署。
“到了。”小太监手脚麻利赶在范清隽之前将江半夏扶下了轿。
她没有跟着小太监先进去,反而站在原地等范清隽,现在情况来说江半夏心里更信任范清隽点。
负责接应的小太监对着江半夏挤眉弄眼了半天,可惜江半夏看不见,急的那小太监眼睛都快抽住了。
“怎么了?”范清隽见小太监的表情不是很好,以为他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