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乔倚将江半夏在河州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还给她:“我们能救一时不能救她一世哇。”

“这可是你说的。”他一副抓住江半夏小辫子的嚣张模样。

江半夏有些莫名:“我是说过这样的话,可这分明是两件事情。”

“河州被卖进花楼女人多是因为家贫无奈,大铭国土上屡见不鲜,所以才说我们救不了所有人,可如今沉河祭祀的新娘是因为邪。教作祟,怎么能一概而论?”

何乔倚张了张嘴:“老大,您读过书,您有理,小的说不过您。”

早晨船靠的岸,中午救的人,等三人在土地庙安顿下来时,日头已经开始西斜。

江半夏捧着碗热汤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新娘,按理说吐了腹中的积水就该醒了,这位怎么还昏着。

她有些不耐烦,打算出去找些吃的。

“醒了。”闭目养神的范清隽突然睁眼道。

江半夏满脸惊诧,因为她以前听她爹说武功高强的人能靠听声音去判断别人是真睡还是假睡,范清隽平时看着不显山露水,武功竟如此之高!

一来一回,视线再次落到新娘身上,只见新娘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咳的面颊通红。

“还真醒了。”何乔倚啧啧称奇。

新娘颤巍巍得睁开眼,便看到面前坐了个孔武有力的壮汉,吓的她险些再次昏厥过去。

江半夏三人呈半圆围坐在新娘面前,各个板着张脸,模样冷峻。

“这里是龙宫?”新娘小心翼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