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半夏望向范清隽,企图从他嘴里知道一些细节。

“做你想做的。”范清隽道:“他说的只有这一句。”

“多谢。”江半夏拱手道谢,这话像是曹醇能说出来的。

她十分好奇这位姓范的寺正随船南下是有什么差事吗?按理说寺正是京官,没有诏令不得离京。

“范寺正就这样随我们去江南?”江半夏面露疑惑。

范清隽表情淡淡道:“我是上任,与你们顺路。”

上任?从中央调到地方?这位姓范的寺正有些惨呐。

话题戛然而止,三个人无话可说,只能大眼瞪小眼。

运河河道上船只往来密集,白天桅杆交错,夜晚灯火辉煌,大部分船都是白日行船夜晚靠岸休息,只有谢小郡王的船是日夜不歇。

这样行船,苦的可是坐船的人,就连从小在水乡长大的江半夏都白了脸。

“谢小郡王这是上赶着要干什么?”何乔倚皱着张苦瓜脸:“八百里加急也没他现在急。”

大家都晕的难受,根本没人搭理他。

白天江半夏几人为了不冲撞‘贵人’都缩在货仓里,等晚上贵人歇下了,他们几个才能摸出去透气。

她站在甲板上去看运河两岸的夜色,一片漆黑,除了偶尔闪过的星点灯火就再无其他。

“黑漆漆一片,有什么好看的。”何乔倚探出脑袋扫了眼外面立马又缩了回去。

在他眼里,一片黑的甲板和同样黑的货仓没什么区别,外面蚊虫多,还不如回去睡大觉。

江半夏双手撑在栏杆上,整个人颇为放松,她笑着问一旁同样观赏夜景的范清隽:“范大人因何调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