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半夏闻言又要磕头,庆文帝打住道:“等差事办妥了再来朕这里谢恩也不迟。”

庆文帝使了眼色,黄维托起一旁的盘子放在江半夏面前。

她看到锦缎之上放着一枚令牌。

“见令牌如见朕躬。”庆文帝有些累,斜靠在软塌上。

江半夏捧着令牌心里千回百转,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激动,似乎她已经看到这差事背后所能给她带来的功勋和权利。

“下去吧。”庆文帝疲惫的挥手。

“臣告退。”江半夏叩头倒退出殿。

她额头上的血迹已经干透,结成黑紫的痂,一大片黏在额头上,十分渗人。

“江爷。”小太假心下忐忑的看着江半夏:“您走哪边”

这个小太监是黄维的人,江半夏不担心他会说出去。

“劳烦小公公引路去司礼监。”江半夏掐算着时间,今天司礼监夜里当值的正是曹醇。

“等等。”黄维从后面叫住江半夏。

“黄师叔。”江半夏对黄维的印象非常好,黄维现在叫住她是有何事

黄维张口就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趟司礼监。”江半夏没有瞒着黄维的意思:“很久没有见干爹他老人家了,甚是想念。”

黄维拉住江半夏摇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天色不早了。”黄维看向紫禁城连绵不断的屋檐,隐在一片黑暗中:“回去吧。”

“可”江半夏皱眉,她明白黄维的意思,可如若不知会曹醇,事情会越来越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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