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醇点头,北镇抚司的案子太巧也太急,他至今仍没摸到关键。

“老夫说过。”杨雪峰捋着胡子:“当年的人回来了。”

杨雪峰笑得神秘:“他们报仇来了。”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曹醇将思绪放远,那些人或许真的回来了。

天色渐渐吐白,远处深蓝玫紫混成朝霞的前奏。

江半夏趴在床上,她的神智逐渐回笼,眼前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楚起来。

缓了好一阵,她才发现自己没有死。

“醒了。”曹醇坐在不远处,脚边窝着热切的铜钱,混在半明半暗的晨光中,好似副画。

江半夏转动脑袋对上曹醇那双冷似寒潭的眼睛,她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是单纯的盯着。

“趴着别动。”曹醇出声制止江半夏:“太医刚上过药。”

江半夏这才发现自己背部果露在外,上面糊着一层金疮药,光闻味道,她就知道太医给她上的是质地上乘的好药。

“今个咱家没有救下你。”曹醇道:“你可怨咱家?”

江半夏摇头,她若是站在曹醇的立场上恐怕也会这么做,她触的是庆文帝的霉头,这种和犯了别的事的性质不一样。

她心里有很多疑问,比如杨一清在信中分明说追回茶款有五十万两,最后怎么就差了三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