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杀人,他自己绝不会去看。

庆文帝刚喝了药,此时闻到血腥味,胃里一阵翻腾,眼见着白了脸。

“人怎么打成这样了?”庆文帝强忍着恶心皱眉道:“朕让你们敲打,不是要命。”

负责回话的两个提刑太监诚惶诚恐的伏跪在地,心里七上八下:“回万岁,是李公公让奴才们打的,说是以儆效尤!”

“人已经快要打死了以儆效尤也要有个度。”庆文帝背手踱进乾清宫大殿深处:“告诉李三顺,做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两个提刑太监捣头如蒜,恨不得将地磕出个坑来。

“都下去。”庆文帝道:“人也带回去,让曹醇去找御医,给她看看伤。”

“奴才明白。”两个提刑太监一左一右架起江半夏拖着往殿外走。

血迹一路蔓延,伸缩拉长,在这之后跟了两个小太监,拿着抹布一路擦拭,再往远天际露白,这夜又过去了。

东厂后堂。

“督主,江爷回来了!”曹醇身边的小太监尖着嗓子冲进曹醇的书房。

曹醇猛地睁开眼问:“几时了。”

冲来报信的小太监懵了,督主不问江爷死活反而问时间,是什么意思?

“回督主,已经寅时了。”小太监心里虽然嘀咕,但话却回的顺溜。

“寅时了。”曹醇长叹一声吩咐小太监先将江半夏抬到后堂。

“督主,请御医的事?”小太监尽职尽责的传话。

“去宫里请杨御医。”曹醇出声道:“让他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