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了欺骗。

杨一清、河州、茶马司、贪污、抄家,这些关键词在庆文帝的脑海里不断排列组合,形成一张庞大的网,紧紧的勒住庆文帝的脖颈让他喘不上气来。

他只想咆哮,只想怒斥这些忘恩负义的狗奴才!

“立刻着东厂镇抚司前去拿人!”

李三顺强压住心中喜悦,佯装淡定:“是,主子。”

庆文帝脚下步伐急促的在大殿里打转,突然他停住了,直直望向李三顺。

“今天第几天了?”

“回主子,第三天了。”李三顺一猜就知道庆文帝问的是镇抚那桩无头案。

“第三天了。”庆文轻声重复:“看来是没有抓住。”

李三顺跪在地上不敢动弹,他在等庆文帝发话。

良久后,庆文帝发出一声冷笑:“那群狗奴才,当朕是死了!算计到朕的头上!”

杨一清追回茶款与江半夏所报出入巨大,这是一欺,其次曹醇仗着恩宠不作为,这是二欺!如果说单是一件事庆文帝不会如此愤怒,但这是好几件事,犹如雪崩,让庆文帝怒不可遏。

“李三顺!”庆文帝突然拔高音量:“着朕口谕,子时若还破不了案,就将那群奴才全部发落了!”

闻言,李三顺激动的说不上话来,他等这一天终于等到了。

然而庆文帝又将他叫了回来,大约是怒火中烧后觉得不妥,庆文帝改主意道:“人暂时不发落,把镇抚司、司礼监的人都叫来,该敲打的敲打,省的这些奴才认不清自己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