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点到,内阁的人都不傻,很快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龚阁老您怎么看。”殷知曾将话递给龚绥。
“嗯?”龚绥年事已高,这一会儿工夫竟睡了过去:“明济,你说什么?”
殷知曾重复道:“您怎么看司礼监掌印更替一事。”
“曹公公是该退了。”龚绥阖着眼睛:“我们这些老家伙早该退咯。”
“阁老您老当益壮,您可不能退。”中阁臣恭维道。
“老了,老了,不中用了。”龚绥摆手:“你们还年轻,大铭的未来还要靠你们。”
说罢龚绥又道:“一连几日夜不成眠,身体越发吃不消,明日早朝我便不去了。”
“阁老!”阁臣面露震惊。
龚绥摆手,示意他们什么都不要说。
“万岁想要什么,你们就往什么上面说。”龚绥道:“总不会错。”
说完龚绥被两个婢女搀扶进后,留下一堂心思各异的阁臣。
“人都走了,还看什么。”张衡江抄着手起身,语气微嘲:“等着吃饭?”
李滦看不惯张衡江商人唯利是图的做派,拍了桌子怒道:“走走走!都他娘的走了,我看明天朝堂上如何交差!”
“亦河。”殷知曾皱眉:“事情还未定论,交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