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何乔倚痛呼:“老大,你下手轻点!”
“收声。”江半夏指了指曹醇。
曹醇半趴在桌上,一张俊脸贴着胳膊,看他的眼睛,里面一片迷蒙,这样子绝对是醉了。
何乔倚一脸委屈,人都醉了,还不让他说两句。
回应他的是江半夏的一记白眼。
当人面说坏话,尤其说的还是锱铢必较曹提督的坏话,嫌命太长?
曹醇这个人,很难说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光从传闻上来说这个人不好惹,尤其记仇,没有十足把握千万不要得罪他。
原本是想将人送回东厂或者送到宫门口,但何乔倚说曹醇这会儿一个人出宫,想必是不想让人知道,现在送回去不妥。
于是两人一左一右的将曹醇搀扶至何乔倚家落脚。
人被安置在树下的竹椅子上,傍晚有风,这个位置算是何乔倚家里最舒服的位置。
江半夏挑了把扇子,有气无力的给曹醇扇凉,扇到最后,成了给自己扇凉
夏日暑热,太阳落山后,京都大部分人家都会洗地,何乔倚也不列外,他挑了井水打着赤脚舀水浇地,暴晒一天的地面浇上井水,热气蒸腾而出,大约三四遍后才觉微微有些凉爽。
“老大,您好歹抬一抬脚。”何乔倚语气幽怨:“挡着道了。”
白天在北镇抚司衙门折腾了一下午,又晒又热,刚才还喝了酒,这会儿江半夏打着扇子就开始不停的头点地。
何乔倚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半天见人没反应,低头一看,哎呦,竟然坐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