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田金宝骤然想起俺答汗之孙归降被压住的捷报。

“我的意思很明白。”曹醇笑道:“事情要一件一件做,管太多得不偿失,况且事情又不是破在眉间,何必逼自己那么紧。”

闻言田金宝冷静了下来,他按照曹醇的思路去想事情,似乎也对。

“我的人暂时停在河州,俺答汗之孙归降一事咱家认为还需“核实”。”曹醇指的是东厂档头吴辉:“什么时候能“核实”好,就要看真正的‘东风’何时来。”

田金宝与曹醇相视一笑,其中意味尽在不言之中。

黄洛灵只身一人来京都,身无长物,自然而然的赖在了何乔倚家,这可把何乔倚愁的,整日唉声叹气不停。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何乔倚边叹气边蹲在地上刷碗。

这位姑奶奶长了张好嘴,把他娘哄得眉开眼笑,就差认干女儿。

“叹什么气。”江半夏同样蹲在地上,只不过她手里杵的是笤帚。

“我还能叹什么气。”何乔倚幽怨的看向江半夏:“您又不是看不见,那小妮子嘴皮一翻,我在这个家就没了地位。”

“难为你了。”江半夏憋了半天憋出句难为你了,何乔倚闻言恨不得两只眼睛都翻上天。

好在他们白日要去北镇抚司应卯上衙,在家呆的日子并不多,所以日子还算能过去。

“我知道,我任性来京都给你们添了麻烦。”黄洛灵拦住江半夏:“但我也不是个废人。”

“明天我会出去找活干,绝不会白吃白住。”这些话是她深思熟虑后才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