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知曾提拔同乡之事,庆文帝一直以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拉帮结派也是,但这些宽容仅限于庆文帝最后的忍耐。

他们与阉党分庭抗礼,维持朝中权利的平衡,但若有人先将手伸向不该去的地方,会发生什么就很难说。

“殷府本不应和陆府结为秦晋。”江半夏道:“之前我也有说过。”

两家若是结为秦晋,从朝局上看这无疑是一个合作的信号,陆埕在锦衣卫中颇有权势,殷知曾亦然。

这种合作,是加速死亡的毒药。

“陆叔叔在也不会糊涂至此。”江半夏问陆荇:“你回去有没有问你的母亲,为何非要同殷府结亲?”

“母亲不愿同我多说。”陆荇结巴道:“你也知道我以前做事不太靠谱这种事情”

江半夏打断陆荇的话:“也就是说,你并不知晓陆夫人促成殷陆两家婚事的动机?”

“嘿嘿嘿。”陆荇憨憨地挠头。

何乔倚接道:“那还真是糊涂,弄不好你们一家都得吃挂落。”

“吃挂落?”江半夏轻笑:“恐怕是有人背后想整陆家。”

殷平夷又挨了一顿毒打,哎呦呦地躺在床上,满脸怨色。

他爷爷二话不说上来就抽他,那群狗日的下手真狠,平时叫他小少爷叫的甜的,下起手来打人简直不留情面。

“嘶~”殷平夷翻身问道:“老太爷哪里去了?”

“回小少爷,太爷进宫了。”垂脸温顺的婢女回道。

“这个点进宫?”殷平夷惊讶道:“不是才刚从宫里回来吗?”

低头侍候的仆从没一人回答他的话,所有人都垂着脑袋,安静的好似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