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通政司邸报有报江南雨况,但也算正常,往年这个时候正是汛期。

“河堤营造修缮的款项另从民间募集一部分,当地各县各乡已经分派工匠临时加固河堤。”曹醇盘着菩提串,心下却是各种焦虑。

公不作美,汛期竟提前了,江南各地雨况数日不晴,这样下去河流迟早泛滥。

苏州织造卢堂来信断言,大雨在端午前后是不会停。

大雨不停百姓收成将会受损,他们织造丝绸所用的蚕丝也会减产。

“有些人是生是死就看这雨是否能停。”曹醇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这让江半夏想起在几年河州的大旱天,河州知府胡叶实多次求神祈雨不得。

曹醇叫江半夏来不是单说端午汛的早来的事,他主要还是想敲打江半夏。

曹丙烨那老匹夫吃了雄心豹子将主意打在他身上,他岂能让曹丙烨得逞。

曹醇目光一转道“近日京都不会太平,万岁升任你为百户,功勋不是天降,你也应知道要做什么。”

“半夏省的。”江半夏乖巧回道。

曹醇三两句话尽挑了些表面话题,显然他要说的东西在后面藏着。

“咱家就事论事,从不说假空大话来搪塞人。”曹醇敛眉沉声“话就和你说明白了,曹丙烨已经将你盯上,你若不想事态变大,就听咱家的。”

江半夏诧异,竟是曹丙烨。

她对曹丙烨的感官完全只存在传闻中,就连上次在永定门匆匆一瞥她也未曾看清曹丙烨的面孔。

这种荒诞怪异的感觉让江半夏一时半会儿说不上话来。

“曹丙烨那老匹夫委实恼人。”曹醇皱紧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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